薄岩最后还是下车了。
曾玺接到他的时候还问了他一句,怎么一个人在这。
“欲速则不达。”薄岩拿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,身上的颓气和醉意一扫而空,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。
司机下车给两人开门,曾玺问过薄岩一次就不再追问,尴尬地揉揉胖脸,犹豫着说:“那个……岩哥,生日快乐。”
“太晚了,我出去晃了一圈,除了酒吧和便利店找不到什么买东西的地方了。”曾玺神神秘秘地开了车内的置物柜,让薄岩自己看。
薄岩看手机的间隙扫了一眼,眼神顿了一下。
置物柜里塞了一大盒还没拆封的安全套。
特大号,超薄。
薄岩:“……谢谢,心领了。”
“你跟初月到底怎么回事啊?他什么意思,为什么还记得你生日?你俩真要在一起了?”曾玺问他,“说实话,我到现在还是对这件事保留态度,当年他能为了钱举报你,现在的真心我也不相信。”
薄岩打断他:“他不是为了钱举报我,而且我怀疑,当年那件事,除了我知道的部分,还有其他的内情。”
“什么意思?还有内情?”曾玺诧异,“什么情况?”
“还在查,查清楚之后再说吧。”薄岩攥着手机在手里来回把玩,转移话题:“你不是在和美女喝酒吗?怎么自己也跟着车过来了?”
曾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开了,脸色也瞬间绿了。
“怎么?”薄岩漫不经心地问,“美女不好泡吗?”
“泡?”曾玺满脸一言难尽,“那是我泡他吗?是他溜我玩好吧?”
“哦?”薄岩少见他这样吃瘪的表情,只要那人不待在初月身边,他就无所谓。
曾玺咬牙切齿,“那就是个大变态,要不是在别人的地盘,我一定、一定要废了他——”
“呵。”薄岩见他姿势有些怪,突然伸手戳了下曾玺的侧腰。
曾玺“嗷”了一声,赶紧捂着揉揉。
薄岩扫了他一眼,不置可否。
……
初月刚到家就接到了徐安意的电话,随手接了。
“怎么?曾玺没为难你吧?”
“啊——”徐安意语气失望,似乎是某种期待落了空,“你们这么快就接电话了,薄二呢?”
初月:“倒倒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水,人打发走了。曾玺怎么了,赶紧的。”
“哎呀,”说起这事儿,徐安意“哧哧”地笑了,“那人还真不经逗,看我给他吓得。”
初月太了解徐安意了,也不担心他吃亏,但是想到曾玺吃瘪,不免高兴了起来。
“你都做了什么,说出来我高兴高兴。”初月换完鞋,换了个手拿手机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“不就那点儿事嘛,喝了点酒,加点暗示,情到浓时,上了三楼,然后脱裤子吓死他。”徐安意兴致冲冲地给他描述当时的场面,“你放心啊,我知道他以前欺负过你,看哥哥给你报仇!”
初月笑了下,他以前兼职的时候认识的徐安意,那时候徐安意跟现在不太一样,脸色蜡黄,人也干瘦干瘦的,不爱理人。因为衣柜里的裙子被舍友发现,徐安意大冬天被连人带裙子赶了出来。
初月当时自身难保,若是个陌生人他兴许看见也不会管太多,但是毕竟认识,徐安意细胳膊细腿的在公园长椅上挨冻,让他想起来自己弟弟。
他最后还是把徐安意带回了自己的出租房,发现他身手好,就介绍去影风工作,俩人一来二去成了很好的朋友。
“谢谢徐哥为我出头,但是你自己注意点,那人睚眦必报的,别回头找你麻烦。”初月在沙发上坐下。
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,而且是他先要跟我动手的,我都收了劲儿,只让他疼,没留印子。最近就在酒吧不出去了,反正韩印跟有病一样,我又没真干什么……”
初月话音一顿,“韩印知道你拉着曾玺……”
“啊,他不仅知道他还?%……&*”徐安意抱着电话一顿抱怨,“你说他是不是有病?我现在屁股还疼呢,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跑了。”
“哼哼,”初月觉得徐安意也实在是个人才,“我也挺佩服韩印的,你俩是真能折腾。好了,今晚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,你帮我问候他一声。”
“放心吧,他不在意这个的。”比起打招呼,徐安意更在意另一件事,“你跟薄二……你们俩……嘿嘿……”
初月:“……”
初月想骂他,但是刚才顺手滑开朋友圈,扫到了一条最新动态。
那人头像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小猫,在初月社媒上没备注,点开发现名字是一串英文,Magnoli。